這是第一次聽My Little Airport(以下稱MLA)的live,自以為是MLA第一次到台北的不久後,才回想起兩年前在他們於The Wall 唱完歌的一星期後才發現有此事而崩潰不已的事......

MLA,於Legacy之音樂會:
開場影片中,飛機降落途中經過之啟德機場與雨傘廣場,把他們沒明說的,都說明白了。繼而之第一首:[失業抗爭歌]與最後一首[今夜到干諾道中一起瞓(睡)],首尾連貫著MLA對香港現狀之高呼與表態。進場時,每位觀眾手中的小黃絲帶與舞台上的超商小黃傘,意圖使觀者進而成為參與者,雖事隔兩地,但精神同一。

Legacy舞台上投影林阿P作的粵語詞,自由且口語,強烈的生活化敘事,於輕快編曲與反覆唱誦之下,拉近與觀者間的隔離感,在相類似或可想像的生命經驗裡,Nicole唱之,觀者和之,似乎在表演空間形成一個巨大的情意結。無論是鼓舞社會有所抗爭改變的[牛頭角青年],關於隨便說說我送你回家但會不會真的要打炮而內心糾結的[今晚講嘢夜唔夜(今晚說什麼會不會太晚......)]或是不只是給ivy的[給face雜誌的記者ivy],皆如此。

上述情境令我想起,陳珊妮於2012生日趴演出的1996年「類民歌」作品[四季]時(陳1999年以前作品皆類似如此),全場樂得大聲唱和之景,實令人難忘。換言之,簡易而貼近日常之詞曲,使觀者容易進入演出者之情境,在同時同地分享相類似之經驗或得到共鳴。

Nicole,將詞中抗議、難堪、欲望抑或追憶,演繹得如此百般無聊賴而輕巧,輕巧得像是一件值得分享的趣事或是件浮雲般的往事。另值得一提者,她現場的vocal是適合閉上眼聽的,雖無穿透性,但聲音擴散渲染性質,卻是好幾位聽過現場的歌手所無有的。不知為何,看著她唱歌,時而俏皮的她,很令人很愉快。

關於詩人阿shet(阿雪),堅實的一字一句,帶著隱晦的尾音,朗誦著張愛玲式的末日愛情、死亡與遐想,讓當下時空似乎留滯於那首詩,那句與句間空白的片刻。無論是聽到身邊有人偷笑出來的[男神與寇比力克]、意識流式的[北歐是我們的死亡終站]。散場後跟阿shet提及她讓我想到夏宇這件事。事後我確定,不是詩的內容讓我想到夏宇,而是阿shet朗讀的口氣,讓我想到她,堅定卻又靈巧,雖言驚慌實卻表現得穩然自適。

至於選歌,雖有主題性地向雨傘運動致敬並相互勉勵,惟更多是以同理心或無奈地看待他人之境遇或己身過往之經歷(由這兩年的風格可窺知一二),將早些年以毒攻毒般之歌曲,如[西西弗斯之歌][窮人賣屎忽][給金鐘地鐵站車廂內的人]排除其外。

在最後一首慢板之encore:[浪漫九龍塘]
"I want to sing you a song
about me and you went to Kowloon Tong
we have to be very strong
if we want to do something very wrong......."

至少對我而言,這場音樂會猶如同我們一起進了酒店爆房,在不熟悉與不確定下,事到如今的我們要如何面對彼此,面對今日的社會。

 


最後,貼上[今夜到干諾道中一起瞓],至龍和道站最前的女生與革命中之男男女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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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最後,因為很認真地早到(雖是很沒意義早到),所以能趴在習慣位置的小欄杆上,看到整隻林阿P,與譜架合體的Nicole (話說幾乎看不到躲在暗處的鼓手阿!)。音箱和燈光位置跟以前的編制很不一樣,左邊的音箱不斷傳來舞台右邊Nicole的聲音會有點錯亂阿......(但沒有很礙事)。另外燈光,很奇怪啊......為什麼要一直照前三排的同學呢?想要看清楚同學們的臉也不用如此吧!而且顏色也很奇怪啊......常常切成粉紅紫到底是發生什麼事呢.....一直有這次燈光架比較低的感覺(攤手)。

另外關於觀眾們,90%都是一臉和善樣的young adults 同學們啊,而且女孩子比想像中多好多(70%有吧),還以為會有些一臉兇狠樣的人(誤)。

散場後的簽名時間,很緊髒地跟真正的香港人說了這輩子最多的粵語(雖然我相信他們聽得懂北京話),Nicole有露出很認真要聽懂我在說瞎毀的表情(跪),而跟阿shet說話時,就順利多了(灑花)。關於在台上時的說話時間,因為北京話讓大家(尤其是阿P啊!)很不自在地好像想多說些什麼但又先這樣好了而努力說出幾句的緊張氣氛,總覺得辛苦大家了。

總之呢,很謝謝他們(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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