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現實主義,深受佛洛伊德心裡學派的影響,觀者最好是以自己的經驗解釋意象,才能達到心理分析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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叉子、圓小珠、湯匙(小勺子)是達利畫作中常出現的物件,象徵完美的典型。食物對達利來說,也是很重要的,應該說他享受吃東西的樂趣,還曾為一間優秀的餐廳而住在法國。麵包,是重要的食物,在他的畫作中不斷出現(雖然和我想像的麵包長得有點不像,習慣就好...)在其晚期致力研究犀牛角結構的成果下,畫麵包的技巧也更臻精熟 (只是用來越硬的感覺....) ,豌豆也是他喜歡的植物類食物,要配著肉吃才行阿!(在 [肅殺之秋] 便會說明)。
其實,就食物的意象上來說,它與身體狀況、性脫離不了關係,所位食色性也,應該就是很好的說明了。甚至在「性」的暗示上更為強烈。
卡達格 (Cadaques) 的岩石,一直都是在達利畫作中遠處的風景,或局部出現於畫中。而加拉,達利「精神上」深愛的女人,於1929年相遇後,便瘋狂愛上她,不難從1929年的幾件作品看出他對慾望的瘋狂。然而往後,達利與加拉並無太多肉體上的接觸,畢竟達利小時後看了一本關於性病的書後就寧可自慰了........當然加拉就到處找年輕男子,而達利也沒太多意見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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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利開始以「超現實主義」作畫:
[悲慘的遊戲], 1929
脫離之前影響他的畫家風格,創造了自己的風格,頭、身體及各種形體都比他之前的作品更注意細節,達利的自畫像開始出現於畫中(中間睡著的側臉),達利所害怕的血與蝗蟲出限在畫面中,左側雕像一首遮住臉,可能是因為羞恥,畫面上方飄浮著有陰唇形象的石頭(達利的耳朵、作在雕像坐檯上的人手拿的東西也有可能也是)、下方屁股石頭下面被螞蟻包圍的屁洞,與下方的手指.......
右下方那隻神秘單腳吊帶褲,我一直覺得很噁心....它之後也出現在許多畫中(都是男人ex:[威廉泰爾之迷]的主角) 至於被對著我們的那為屁股髒髒的人,達利的朋友當時都覺得那是褲底的大便,而懷疑達利有吃屎的嫌疑(?)。
[偉大的手淫者], 1929 (the great masturba)
自己軟體形象,象徵人性的柔軟,右方自達利頸部延伸出的女人頭,正聞著男人生殖器官,靈感是來自當時家具與裝潢印刷品上,女人聞百合的圖。而中間獅子猥褻地伸出舌頭也表示著狂暴的獸性。當時他開始愛上加拉,而成此作品為「我對異性戀焦慮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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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達利與其他超現實主義者在29年後,就有點迷失方向了。布荷東(超現實主義之領袖)便委任達利和另一位年輕的馬克思主義批評者,
開啟一條新路,達利在這段時間,完成了他著名的作品:[龍蝦電話], 1936
而1933年後,一群有錢的收藏家與贊助人,也就是「行星12宮」(Zodiac),每年固定贊助達利,直到40年大戰爆發。
隔年他和加拉結婚了。
[局部幻覺. 大提琴上的六個列寧幻影]
[六個列寧幻影]
列寧又在1933年 [威廉泰爾之謎] 出現了,如果說1930 [威廉泰爾](william tell) 暗示性的優越與無力。33年的作品便是拆去父親權威行線的假面。達利把威廉泰爾畫得像列寧,表現出他全心全意認同超現實主義的非理性認同,至於畫得像列寧,只是故意氣布荷東,導致布荷東「審判」達利,要把他逐出超現實主義運動,最後還是因為有人讚同他自由奔放的想像而願意留下他。
畫中,叉子上撐著的肉體延伸上的肉(或是大便,他大便和肉畫得很像....),同樣象徵了達利對性與屎的狂熱........
[威廉泰爾之謎]
((威廉泰爾)
[記憶的持續], 1931 是達利最最最有名的作品了!達利之後在書中提到:那時因為頭痛,走到畫室,畫布上畫著利加港附近風景、岩石與橄欖樹,當他熄燈時,「看到」軟掉的錶,便忍著頭同完成了這件作品。中間,是達利得自畫像,也是軟趴趴的躺在地上,增強了這如夢似幻的氛圍。雖然表示鐵製的,不可能軟趴趴,但「時間」本身則是可塑性的。
米勒的 [晚禱], 1857-59,自小學時便影響著達利,其一生迷戀著這件作品。並以其為原型,創造了幾件作品,如 [米勒晚禱的考古學回憶], 1933-35 與 [祖型再現於暮色中], 1933-34 米勒的晚禱是在在清晨,而達利的則是在黃昏,以[祖型重現]來說,骷髏頭是米勒晚禱主角的上輩祖先。
米勒的[晚禱]
[米勒晚禱的考古學回憶]
[祖型再現於暮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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叉子做為支撐,可在下面兩件作品一看究竟:
[睡眠], 1937
達利發表過一篇文章,「當一個人睡著時,嘴唇能在枕頭的一角找到正確的支撐,或者腳趾能繞住被單的摺角,讓睡眠全力地抓緊我們。」除了「睡眠的惡魔」,左邊的小狗也在睡(叉子撐住),右邊的「夏城」也和睡覺的康斯坦汀大帝有關。蓋在耳朵上的布,暗示聲音已遭封閉,而無力的頭被叉子們撐住,達利之後說明:「當叉架折斷時,我們便有『跌下來』的感覺。」這說明真的好可愛又貼切,真的就是在入睡期那種從床緣或懸岩滾下去的感覺(笑)。
[軟掉的自畫像與培根], 1941
這次,叉子撐住的是軟趴趴的培根臉,不過,是不是有腐朽的象徵?有點破損的叉子和在眼角和嘴腳的螞蟻(螞蟻喜歡在動物的眼角之類的地方開始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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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利主要是在1930後期,開始著名的雙重意境表現:
[梅 魏斯特的臉(可作為超現實主義者的工具)], 1934-35 這件作品是以不透明水彩畫在報紙上的,顯示達利應用雙重性與組合性意象高超的想像與技巧。1970's 達利 曾指導一位建築師將這公寓的具體畫於達利戲劇美術館,然而,效果並不如畫中的設計,主要還是因為 3D 化後,便把原畫面的層次感犧牲了。但就嘴唇沙發,達利已於1936年完成了。
其他雙重意象的創作作品如 [偉大的偏執狂患者], 1936 ,偏執狂患者的病症便是處於幻覺與錯覺中。
[納西賽斯的變身], 1936-37
靈感是來自奧維德的[變形記],厄科(回音女孩)愛上了英俊的少年納西賽斯,卻被拒絕,而納西賽斯受到女神的懲罰反而愛上自己的倒影。死後變形為一朵水仙在岸邊。
左邊水邊的納西賽斯正望著自己的倒影,又邊岸上的手拿著一顆水仙似的岩石,其實就是那西賽斯的視覺應照。呼應著厄科的重複性與之後化為水仙的暗示。右上方遠景(站在紅箱子上男子,也有可能是納西賽斯,他的上方)也有個手拿著球莖。至於中間的一群裸體,則可能是神話中對「性」的暗示(畢竟希臘故事總是充滿了性與嫉妒)
達利在此畫完成後不久,發表了一篇小文章[納西賽斯的變身]:「加泰隆尼亞語『有一顆球莖在頭裡』,意指有心裡情結。『假如一個人有一顆球莖在他頭裡,他隨時都可能開出一朵水仙來,納西賽斯!』」達利亦曾帶這幅畫給佛洛伊德看,使佛洛伊德對超現實主義感到不再無趣。
[天鵝到影為大象], 1937
左方遠景奇怪的山與城,也在[睡眠]出現過。
[海灘上的臉和水果盤的幻影], 1938
右下方小珠珠被空間移轉為左方上空的月亮,達到視覺上的引導。其實右邊牆後也有好多人(笑)。
[奴隸市場和消失中的伏爾泰肖像], 1940
這幅我真的看了好多次才看清伏爾泰的長相,中間那兩位穿17世紀一幅的女人是重點,其上方的圓拱天空是伏爾泰先生的頭和額頭,那兩女人的帽子(頭髮)是眼窩和眉毛,女人頭是眼睛。
伏爾泰對達利來說一位重要的人物,實因伏爾泰是極端的理性主義者,代表著理智,與超現實主義完全相反。達利曾在書中寫道:「伏爾泰先生擁有一種特別的思想,是最精煉、最明晰、最理性、最乏味的。他不相信大天使,煉金術,也不會相信19世紀風格的巴黎地鐵入口的價值。」伏爾泰出現在努力市場也是合理的,畢竟奴隸制度便是理性主義下的產物。
左方前景,無庸置疑是加拉,其實看這幅畫,一直覺得好熱與焦慮,卻不十分嘈雜,可能是加拉太淡定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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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戰爭,達利的想法:
[軟體構造和煮熟的豆子:內戰的徵兆] ,1936
這件作品是承襲自哥雅的 [巨人](COLOSSUS) ,視角是由下而上,就像一個人仰望這醜陋滿是瘤巨人,把自己撕裂的瘋子;但天空卻難得的亮眼。「達利的秘密人生」:「我展示出一個巨大的人體忽然長出許多畸形的手腳肉瘤,在自我勒殺的狂熱下自相廝裂。而我為這被自戀與生理的巨大變動所吞時的激怒肉體建築物加上的背景,是地質學上的風景,他因『凝結』在常軌上,故而數千年做著徒勞無功的改革。我又在肉體型城的軟體構造上加上了幾顆煮熟的豆子,因為我們無法想像吞下那些無意識的肉堆,卻沒有(即使多平凡)一些植物的存在。」
[軟體構造和煮熟的豆子:內戰的徵兆]
右邊大腿上的是大便,而左下角的男人,就像直接從報紙上剪下的,是來自[阿柏丹的藥劑師在尋找絕地虛無], 1936 ,代表費格拉斯一位著名作家的父親。
而這糾結融合的軟體軀幹,也表現出對人體與解頗學的研究。有評論道:雖達利自稱他在戰爭爆發前的六個月前已有預感內戰的爆發而做此畫,但就當時時空背景,1930's 的西班牙,內戰並不罕見。其實就我看來,既然達利對當時西班牙的態度屬不涉入(隨即逃往美國發展),另外,他的父親因為忠實共產黨員,而達利自己以前的幾件作品,也有強烈抨擊中產階級與天主教,使他在西班牙並不安全。
[巨人]
[阿柏丹的藥劑師在尋找絕地虛無]
同年稍後的另一件作品 [肅殺之秋],同樣出現了「食物」:肉片、豆子、蘋果、麵包.....「戰爭爆發時,尤其是內戰,幾乎能立刻看出哪一方會戰勝,哪方會敗。勝的一方從一開始就健康如鐵;另一方則越來越消瘦。」兩人(紅袖子與藍袖子)相食的畫面,貌似優雅,卻仍殘酷。所謂秋天,能自長長的影子看出些端倪。
[西班牙], 1938,該年為西班牙內戰的高潮,遠景破敗的人群、家具、動物。風格上而言,這是達利到義大利旅行時,研究該地早期繪畫與達文西後所受的影響。其實這幅的雙重意象表現比較不一樣,必須「選擇性的」看一組意象,是要女人的臉(由紛擾的人群所組成)或是遠方的人群,畢竟櫥櫃和胸部以下實在太有立體感了。卻使這沙漠荒原多了一分幻覺與不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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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屜對達利的重要性:
抽屜,從一開始的 [液體慾望的誕生] ,1932 而此件,而同年之 [燃燒的長頸鹿] (雖然此畫難得的粗糙卻令人難忘的不真實)。
[人格化的櫃櫥], 1936
[人格化的櫃櫥]
[燃燒的長頸鹿]
(請接下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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