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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種東西,它會在某個夏天的夜晚像風一樣突然襲來,讓你措不及防,

無法安寧,與你形影相隨,揮之不去,我不知道那是什麼,只能稱它為,愛情。 
 

                                                                                                                                                           ----余紅日記

SP

這是一部關於「1980's 大學生生活的加工」的電影,以「日記體」(余虹日記)呈現,並描述兩人「物理上與心理上的平行旅行 」。關於命名為「頤和園」,婁燁:

「頤和園是北大學生談戀愛的地方,片中男女主角划船的一場戲,便是在頤和園裡......頤和園過去是個麻煩的地方,現在也還是個麻煩的名字。」

(是說頤和園的水池大到以為是內海....(誤)

電影從住在圖們的女孩余虹收到「北清大學」(北大....)入學通知單開始,因朋友李緹的介紹,交到一輩子忘不了,情感牽扯不清的周偉,同時李緹也偷偷喜歡周偉時而不時地暗示著。余虹在學校就是個奇怪的女孩,不喜歡和同學來往喜歡一個人抽菸一個人到處走走寫日記,而她和周偉,在學校正常有點帥的男子在一起的事,總為同學們注意。不確定他們兩人是否僅因性關係而緊密連結,畢竟周偉應該是不太清楚余虹到底在想些什麼,但至少余虹是很愛很愛周偉的,生命裡只有他。一天周偉和一個女同學在宿舍吃泡麵,余虹就和物理老師上了,和其他男同學曖昧。只是要氣周偉,引起他注意,對她來說,這樣才讓她感到存在。余虹和周偉之間不斷分分合合,

余虹:「周偉,我要跟你分手。」 
       「為什麼?」

      
「因為我離不開你。」

余虹一方面害怕失去愛情,一方面警覺不可再受情愛慾望支配的矛盾,總不斷在交往關係上產生矛盾。在天安門集會時,所有北大的學生都去了,而這混亂的事件也變成角色們生活的轉捩點,李緹和周偉上了,被學校發現,余虹退學了,和在家鄉的男朋友回去了。

「當我將要航行遠方,我問她可願離開故鄉。我聽見她悄悄地和我離別,告訴我莫把她惦念。我看她那樣堅決,我就輕輕地說再見。不是為了離別,但是我淚流滿面。」

余虹向南至武漢上班,在卡拉OK店遇到王波,王波的老婆在外地,但他和余虹一樣空虛孤獨,他們因而需要彼此而不斷做愛。但余虹很清楚這段感情不會持續,在內心深處她仍惦記著周偉,王波也拒絕探索余虹的內心世界。

「人其實是願意孤獨的,人也是願意死的,要不然,為何偏偏與最心愛的人作對,為何對眼前的一切漠然,而去注目永不可及的事物呢?」 

同時,余虹公司的警衛小弟吳剛愛上余虹,余虹都將之輕輕推開。但在一次車禍中,余虹在意識到王波對她終究是無法公開的,連醫院的電話都沒接,意識到自己需要穩定生活時,她接受了來看她的吳剛,體驗了一次脫胎換骨的愛情。但她終究和選擇與吳剛分手,她知道在物質貧乏的情況下懷孕,兩人只會更生憎恨。

李緹和周偉向西到德國留學;柏林圍牆倒塌;香港回歸;鄧小平上任;余虹向西至重慶,找個人結婚了。

在柏林,周偉想回中國了。因為想家或許因為不告而別的余虹:

波蘭女孩:「你有女朋友嗎?」
周  偉  :「有 。」
          「她在哪裏?」
          「很遠的地方。」       
          「在中國?」
          「也許。」

李緹隱約知道是因為余虹的緣故,在若谷(檯面上男朋友)和周偉(檯面下男友)面前,無預警地從頂樓圍牆向後翻下,死在街上。李緹的跳下,諷刺了在大學時光,和周偉吵架的余虹在頂樓上失魂地走動,

李緹:「你今天真是嚇壞我了,我以為你會跳下去。」
余虹:「跳下去很容易,但是我不會。」

周偉回到重慶,交了個女朋友。碰巧遇到老同學,知道余虹結婚了。開始失心瘋找余虹,把新女友氣走了.....最後周偉在郊區加油站便利商店找到余虹。兩人去開房間,但卻落得尷尬萬分,不說話的周偉一直想接觸余虹,不說話的余虹拒絕與周偉有任何心靈上連接。為了打破尷尬的余虹出去買酒,卻買到天亮,在清晨陽光交織紅塵土,余虹看見開車急駛而過不回頭的周偉。周偉最後才明白,過去終究是過去了。

最後,若谷在下落不明前,於李緹墓題道:

「無論自由相愛與否,人人死而平等,希望死亡不是你的終結,憧憬光明,就不會懼怕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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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部愛情電影,但不避諱政治是時代議題,使[頤和園]上不了檯面。中國國家廣播電影電視總局以「該片聲音與畫面很不清晰」拒絕審核,但大自導演小自觀眾都清楚明白六四和大尺度床戲才是真正不過審核的原因。但婁燁明知如此仍帶著演員出席坎城影展(該片入圍競賽片),回中國後他與合作製片耐安就被處罰了。雖然影片中沒在六四集會、軍人對空鳴槍、火燒車、群眾奔逃.....將鏡頭帶到[天安門]三字,但大家心知肚明其所指;況且在六四集會事件之前,余虹與周偉吵架的事件也暗喻當局與學生群眾們的關係。余虹質疑周偉和別的女生劈腿,賴在他的宿舍不肯離開,說要晚上要住在他房間(室友們全識相快速逃離....)
「我就住這兒,除非你打我!」 ,周偉真的一巴掌下去……
「你再打,我就走!」周偉還是打下去.....
事後,雙方雖感愧疚,卻再也回不到過去個關係。對婁燁來說,六四是學生時代(那年大學畢業)一件重要忘不了的事,對大陸所有學生而言都是。反觀這幾年,大陸導演開始拍緬懷學生時代的青春故事,時間或相同或部分重疊於[頤和園],像是趙薇[致我們終將逝去的青春]、陳可辛[海闊天空]......但他們都輕描淡寫或根本忽略這件事,婁燁說:「那肯定是不滿足的(笑)!但最重要的還是有人進戲院看片,質量還是第一步驟。」

另一點便是床戲阿...都露三點了不可能過啊(吶喊)!是說因為超級大尺度這點,[頤和園]宣傳不斷重複尺度遠超過[色誡]之類的話,我想這只是騙人進來看的阿!易先生與王佳芝的黑暗肉體關係可不是余虹因為想感受存在而不斷做愛糾纏的內心小劇場能比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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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余虹,她是個聰明的女孩。多愁善感,浪漫,直接,勇敢追求愛與被愛。有人跟我說,「她就只是個無病呻吟的人啊!不,應該說整部片都在無病呻吟吧!」恩,余虹這種人格特質就是容易貌似「無病呻吟」,她心裡可複雜憂愁的呢XD 有謂余虹優雅地像文藝少女,但我想她只是能敏感捕捉心理每個悸動轉折罷了。從她的日記不難看出,她都在細心毫不隱諱地觀察自己的感覺,她知道自己需要什麼,知道自己在幹些什麼,之後該怎麼做。但思緒都被周偉這個人搞得亂七八糟,不能說這一切都是余虹自己的小劇場,而是因為她愛到離不開周偉。在無聊脆弱的青春時代,她強烈地尋找生存目標與活著的感覺,而當她發覺這只有周偉能給她時,聰明敏感如她,發現這是一個危險的現象後,試著與周偉分手,即便理由可笑得中肯:「因為我離不開你。」 但被欲望牽引著走的余虹還是走不了,只能在日記中責備自己:

「最不幸的,是我知道這種事以後還會在我身上發生。我詛咒我自己,愚蠢,茫然。」

聰敏如她,仍為慾望所困,成天如蜉蝣沉浮於天地間,嘗試感受強烈的存在感。即使到了武漢,還是和位空虛孤獨的有婦之夫滿腦子只有做愛,想著周偉。但我相信這時候余虹在大學時代心高氣傲的自信全隨時間逐漸散失了。一直到出車禍,她空洞眼神死地躺在大雨滂沱的泥地上,她身體上肯定是沒大礙的,但這一撞把她自欺強撐起的存在意欲全都撞散了,一臉「死了算了」。對余虹來說,不值得為情死,但因意外而死是可行的藉口。當警察問她的名字時:

「余虹。」
「哪個ㄩˊ?」
「多餘的『餘』.....」

與吳剛的情感,她想到的還是周偉,但下定決心要過穩定的生活,自覺這樣下去絕不是辦法,這個想法越來越深刻,直到快與她訂下婚約的吳剛分手及墮胎後,這個想法確立了,搬到重慶找個安份的人結婚,即使最後見到周偉,心中一點點悸動都被封閉了,周偉只是一個遙遠不熟悉的名字。在這一連串經歷下來,余虹越來越少與自己對話(日記)越來越少注意自己內心的想法。這位特立獨行的女子已經對現實臣服了。

「今天,全天待在游泳池裡,中途可怕的事情再一次發生了,完全不能讓自己安靜地坐著,我想繼續寫字,但我做不到,我採取通常的辦法,靜靜地閉上眼睛,身體一次次地滲出汗水,我很想平著躺下,平著躺下,這樣會對我有利,然後我走到游泳池的底下,在深水區和潛水區的交界處,坐下來。氣息在一絲絲耗盡,我對恢復完全沒有把握,我無知覺了。」

我好喜歡這段(海報那張照片)的意境,「走到游泳池的底下,在深水區和潛水區的交界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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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李緹,她整個就是個悲劇人物。雖然是個貼心的好朋友,因為不太清楚自己到底在做些什麼,到最後還是被周偉和余虹狠狠甩了一巴掌。周偉之所以愛李緹應該是余虹太難伺候李緹太乖巧,李緹之所以後翻墜落應該是因為發現周偉心裡深處還是有余虹(她完全把沒雍容大量的若古放心上阿....)。回溯大學時代,她以為余虹要跳樓那段,不難看出她為情所困恐生脆弱的一面。某方面來說,余虹可以天天想著死卻不會故意殺死自己,她需要的是意外置她於死;反觀李緹,不會隨隨便便想死,但一個確定念頭便足以既遂。是說若古題給李題的墓誌銘:「希望死亡不是你的終結,憧憬光明,就不會懼怕黑暗。」讓我想到大學時期余虹和李緹的閒聊,余虹:「別看我這樣,我心裡可光明得很呢!(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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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捕捉角色內心情緒,婁燁謙虛地表示他只是在意大家忽略的地方罷了。他以不停機拍攝的方式要求演員,即使劇本演完了,在膠捲底片還沒用完的情況下,讓演員自由發揮角色的生活方式。這種即興做法,讓不熟悉婁燁的演員及工作人員都是極大的挑戰和壓力,但這對他來說,才是角色最真實自然的一面。

婁燁在影片最後,以字幕方式提及角色們後續的發展。他認為,生活在往前走,分手不是一個終點,這故事有些是真的有些是假的,剩下的就依照劇本吧!另一方面我必須說,郝蕾和婁燁真得配合得很好,郝蕾真的超會演戲實力超強!不論是在稍後的[浮城謎事]或是這次的[頤和園],透過大量毫不避諱的特寫,她從不需要多說什麼,眼神能精確傳遞一切慾望及想法。反觀周美玲的 [花樣] ,即是不斷要求提醒陳意涵陳妍希所飾角色內心想法,不以言語表露其慾望,但我真的感覺不到白小霜同學心裡的小秘密和狎惡,而白小雪同學,就是一臉智能不足(對不起...我掌嘴)。對郝蕾來說,演員要做到的不是大眾還是小眾,是要做到不可取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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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配樂,第一次看的時候,覺得是譁眾取寵、喧賓奪主(看電影看到生氣XDD);第二次看,五體投地,才知道自己的迂,情不自禁膜拜 Peyman Yazdanian ,每個時間點情緒的氛圍都掌握得好棒像是一件音樂表演,將說不出來看不見的情緒都帶起來了。符合婁燁的要求 1990's 氛圍的音樂,羅大佑的[青春舞曲]、Toni Basil [Hey Mickey] 、 Andy Williams [Can’t Take My Eyes Off You] 、黑豹樂團 [Don’t Break My Heart] , Toni Basil [Hey Mickey] 、塞爾維亞民歌[東方舞曲]、 Manuel Franjo [Solo por tu amor ] 、 Paul Evans [7 little girls sitting in the backseat]、Chikovani [Suliko]......

郝蕾唱的[氧氣](學生們爬跳上卡車前往天安門)、[蝸牛的家](余虹待在周偉寢室唱的) 同樣令人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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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亂入,第二次在新光看[頤和園]時,坐在第二排,看著好大隻的余虹,突然好想跟她當好朋友XDDD  我真的明白你在想些什麼,而且你真的超不健康的~(曖昧笑)  另外婁燁本人看起來並不是心思如此細膩的人啊,他寫的劇本都太裸露太敏感了,他自己也很害羞分享這些內心戲的事(大笑)。

=======余虹日記與對白=======

*有一種東西,它會在某個夏天的夜晚像風一樣突然襲來,讓你措不及防,無法安寧,與你形影相隨,揮之不去,我不知道那是什麼,只能稱它為愛情。 
 

*如果不是在一種理想中來考察我的生活,那麼生活的平庸將使我痛苦不堪。而在我懷有這種念頭的時候,我們碰見了,你走進了我的生活。你是我最優雅的朋友,這並不困難,因為一看到你我就知道了,你和我站在世界的同一端,更何況,我們還有那一次徹夜的長談。但是我們的關係裡仍有不純之處,它不能以愉快和不愉快而論。我只想生活得強烈一些,這個態度在你和我的關係裡再明顯不過了。因為有些時候,情況顯然是我把自己的心強加於你了。慾望受到侵蝕,行動定要受阻。就是在愛情裡我也體會到這一點,根本不存在出路,只存在幻想。幻想,這致命的東西。 

*他的確是我一直在心裡想要遇見的那個人,好像我一直在等待著他的出現,等待跟他相遇。在今天,願望變成眼前的現實,可是我又害怕這個人的出現,因為我害怕隨之而來的危險,但是,就現在而言,我還沒有害怕到不敢有所行動的程度,因為在心底裡,他是值得我信賴的。 

*昨天,我傻乎乎地在周偉的宿舍待了一個晚上,沒有人理我,我和大家一起唱歌,唱的是「蝸牛的家」,中間我想走,但是我猶豫了,我留了下來,後來周偉打了我, 我哭了,他一直抱著我,很長很長時間。這不是最不幸的事,最不幸的,是我知道這種事以後還會在我身上發生。我詛咒我自己,愚蠢,茫然,心裡總是出現這樣的幻覺,在我這樣如飢似渴急不可待地想見到他的時候,其實我已經跑過了頭。我以為你在遠處,而你,靜靜地從我旁邊抓住了我的手。 

*凝視著鏡子裡自己的臉,這不是一張少女的臉,而更像是一張成熟女人的臉。錯綜的心願,早熟的感情,怠惰冷漠的情緒,全寫在臉上。一看自己這張臉,就想起旁邊的另一張臉,真希望鏡子裡同時會出現這樣的兩張臉。 

*近來在我的生活中,有幾件事情值得記一下,也想告訴周偉。第一件事,是決定跟周偉的分手看來沒有奏效,可能注定我要跟這個人牽扯,哪怕分手。第二件事,別看宋萍那麼正經,其實是個偷書賊,她前前後後偷了很多書,而且陸陸續續地都搬回了家。第三件事,是我教會了冬冬怎樣自慰。有一天,我把她帶到李緹的房間,我 讓冬冬照著鏡子,好好地看看自己的身體,感覺自己的身體。那陣子老是我跟冬冬兩個人在一起,後來我們認識了兩個男孩兒,是外校的。有一天晚上,他們到我們 的宿舍裡來玩,後來他們留在我們宿舍,一個跟冬冬睡,一個跟我睡。第四件事,今天,全天待在游泳池裡,中途可怕的事情再一次發生了,完全不能讓自己安靜地坐著,我想繼續寫字,但我做不到,我採取通常的辦法,靜靜地閉上眼睛,身體一次次地滲出汗水,我很想平著躺下,平著躺下,這樣會對我有利,然後我走到游泳池的底下,在深水區和潛水區的交界處,坐下來。氣息在一絲絲耗盡,我對恢復完全沒有把握,我無知覺了。第五件事,北大的學生,去了天安門。 

*當我將要航行遠方,我問她可願離開故鄉。我聽見她悄悄地和我離別,告訴我莫把她惦念。我看她那樣堅決,我就輕輕地說再見。不是為了離別,但是我淚流滿面。 

*想起在大學的時光,在那個我自己生活最混亂的時候,每次當我聲明我沒有強烈的慾望時,周偉就對我冷笑,那麼我說我的慾望最貪婪,他又對此否定。你知道為什麼喜歡和她談慾望的問題嗎?因為她最性感,而她可以把最漂亮的男孩子弄到手。但是現在的我和過去可不一樣啊,儘管我的現狀十分難堪,儘管我心頭十分沉重,烏雲遮日,可是現在我畢竟可以馬上快樂些,我就是有這個本事,我覺得我有前途,現實越悲慘,我就越有前途。 

*今天我翻開影集,看到周偉的照片,我的心居然又在劇烈地跳動。看他一眼,又喜又悲。凝視著這張臉,我問我自己,從這麼坦然直率,堂堂正正,堅決正直的臉上,怎麼看不到一絲可疑的陰影?為什麼無論這個人對我說過些什麼,做過些什麼,我都不是很想計較,心總是又向著他?表面上始終是我在追求他,渴望他,但是我的心理地位並不低啊,甚至 有些時候,比他還要聰明。回憶遠處的,是眼淚,而繼續流落的是? 今天是星期六,我又完蛋了,晚上除了去找他,根本不可能去做別的事情,他有妻子,妻子在外地讀書,我們在卡拉OK認識的,我猜,他和我陷入相同的處境,孤離,沒有目標。一個懂法律的同事告訴我,這個事情不違法,但不道德。什麼是道德?兩個人在一起,我覺得這才是道德。我和他彼此熟悉,我和他彼此身體熟悉的時候,我對他放心,從而對成功懷有勇氣,而我的腦袋完全被和他做愛這件事充斥著,簡直沒有別的餘地,可是我十分肯定地知道,我對他的熱情不會持續很久。我知道自己可以和他接吻,但並不可能停留。人其實是願意孤獨的,人也是願意死的,要不然,為何偏偏與最心愛的人作對,為何對眼前的一切漠然,而去注目永不可及的事物呢?

*周偉,好陌生的名字啊,好遙遠的名字,我一下子忘了他的名字,真該死。他也跟我一樣在想著某個人嗎?他在想誰呢? 

*周偉,為什麼在這個時候我的腦海中出現你的名字,你在哪兒?我們這的要分開了嗎?是現在嗎?我準備好了嗎? 

*外面有太陽照耀時,意識裡只剩邪惡和仇恨,為了擺脫類似昨夜的悲慘經歷,我願早早結婚,嫁誰便誰。
 
*周偉,為什麼我總是急於同你們,我的男孩子們,做那件事呢?這是因為,只有在那件事的進行中,你們才懂得我是善良的。我試過多少種辦法,可最後還是確定了這個極為特殊直接了當的方式。我已經一勞永逸地使兩個或三個異性了解我,理解了我的善良和仁慈。 

*吳剛,親愛的,為了能把我的意思完整地準確地告訴你,我現在把它們記下來。我想說,自從認識了你,我的內心又一次經歷了脫胎換骨的感情,但與此同時,我也知道了什麼是物質上的貧窮。一個人可以拮据度日,但要是換做兩個人,這樣的生活只會讓人心生憎恨。我們分手吧,愛你的余虹。 

*現在,無論是工作還是生活,貧窮都和我緊緊相連。可以看出,為了慾望和浪漫的天性,我的確付出了代價,但是生活再艱難,我也不會失去活下去的勇氣。像我們這樣的人,注定是這樣的命運。昨天讀到一句話:「戰爭中你流盡鮮血,和平中你寸步難行。


*余虹:「周偉,我要跟你分手。」 
       「為什麼?」
       「因為我離不開你。」

*波蘭女孩:「你有女朋友嗎?」
 周偉    :「有 。」
           「她在哪裏?」
           「很遠的地方。」       
           「在中國?」
           「也許。」

*李緹:「一定要回去嗎?」
 周偉:「嗯。」
       「你能告訴我,那年夏天,我們是怎麼回事嗎?」


*李緹墓誌銘:「無論自由相愛與否,人人死而平等,希望死亡不是你的終結,憧憬光明,就不會懼怕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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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arenlin7912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